喜歡聽歌。喜歡聽新疆民歌。喜歡聽女聲合唱《半個月亮爬上來》。因為就生活在產(chǎn)生這種節(jié)奏的大地上,所以聽起來那么輕松,那么不費力,那么容易獲得*。音樂是一些閃光的靈魂,有著耀眼而堅定的光芒。通常,它們都有透明的翅膀,會飛,飛到人的心尖尖上。
一位搞藝術的女友再三強調(diào):一定要聽莫扎特,莫扎特!我是孕婦。懷孕已有25周時間。腹中胎兒已有了聽覺。女友說,你應該搞搞胎教了。胎教是什么?聽音樂。音樂是什么?就是莫扎特。
好吧。我聽。每天都是一種儀式。打開碟子,看它那泛著熒光的圓型表面,內(nèi)心虔誠而恍然??偸歉杏X我和那個音樂神童之間有種隔膜。那些天籟之音傳到我的耳根后,就變得輕飄而虛無、凄美而無力。十幾分鐘之后,我就昏昏欲睡。內(nèi)心里罵著自己水平低――卻依然睡去。想起張愛玲寫上海人聽歌劇,聽不懂也要聽,重要的是那種氛圍、那種感覺。就笑自己――幾時變成了上海人?
像我等這樣毫無音樂素養(yǎng)的人去聽莫扎特,說聽懂了――實在太過虛偽。那種音樂是溫暖而悵然的,是明亮而歡喜的,是淡薄而無所留戀的――總之,是我所不能完全明白和理解的??梢詮奈业男募饣^,卻無法停留在那里。是過眼煙云。并不華麗。但卻夾雜了大量的愛、理想、美和希望。